保护世界各国免受知识产权负面的约束，共同抗击COVID-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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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0月19日
第三世界网络
保护世界各国免受知识产权负面的约束，共同抗击COVID-19
作者：Biswajit Dhar 和 K.M. Gopakumar
发表于The Wire BUSINESS HEALTH
2020年10月17日
印度和南非在TRIPS理事会上提出的豁免提案获得了良好的反响，但结成更广泛的联盟对于制定规范至关重要。
自从《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议》（TRIPS）被采纳为世界贸易组织（WTO）所涵盖的协议之一以来，患者是否能够以负担得起的价格获得药品一直是国际社会关注的焦点。《TRIPS协定》是一项加强知识产权（IPR）的宪章，在过去25年里，知识产权持有人行使其权利，向专有产品的使用者收取过高租金的例子屡见不穷。
这类例子中最突出的，可能就是上一次艾滋病（HIV/AIDS）在全球范围大流行后，几家大型制药公司开出异常高的药物价格。
以印度、南非和巴西为首的发展中国家对这种过度寻租行为作出了回应，他们建议增加《TRIPS协定》的灵活性，使WTO成员国能够解决公共卫生问题。《TRIPS协定与公共健康》提案在2001年多哈部长级会议上被采纳之前，已经得到了60个发展中国家的支持，其中包括41个属于非洲集团的国家。
重现
COVID-19疫情再次引发印度和南非的类似回应。两国提交了一项联合提案，目前正在与TRIPS理事会进行讨论，寻求为了“预防、控制和治疗COVID-19”而豁免协议规定的某些义务。肯尼亚和斯瓦蒂尼也成为该提案的共同提案国。
该提案利用《建立世贸组织的马拉喀什协定》第IX条规定，向世贸组织总理事会提出要求，以免除若干年内TRIPS协定所涵盖的四种形式知识产权的实施、应用和执行。提案中提到的这些知识产权形式包括用于控制和治疗COVID-19的版权和相关权利、工业设计、专利和商业秘密。在这里应该指出，免除世贸组织协议规定的法律义务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自1995年以来，世贸组织共授予了9项豁免，其中3项是豁免TRIPS义务。
另一个重要的问题是，《TRIPS协定》中已经有了应对公共健康紧急情况的灵活性，那么印度和南非的提案还有哪些优势？第一个主要好处是，尽管现有灵活性解决了因行使药品专利权而引起的公共健康问题，但豁免提案能够涵盖所有医疗产品，包括诊断、治疗、疫苗和专门用于预防病毒扩散和治愈传染病的医疗设备。换句话说，豁免提案并不旨在寻求豁免成员对所有其他医疗产品的知识产权义务。
为了有效应对COVID-19疫情，广泛的医疗产品必不可少。许多医疗产品，包括其部件和成分，通常都属于专利的产品；它们受到各种形式的知识产权保护，如版权、商标、工业设计和专利。每一种形式的知识产权都对实现这些产品的大规模生产提出了挑战。例如，诊断平台的软件源代码版权可能会对其大规模生产产生不利影响，从而增加患者的诊断成本。如果将工业设计用于保护医疗产品或其部件，也会产生类似的限制。
全球制药公司坚持使用商业机密法来保护其专利药品在获得上市批准之前生成的临床实验数据，在此之后，商业机密法开始变得重要起来。这些公司已经寻求在所有WTO成员国执行此类法律，以防止监管机构利用它们的数据批准仿制药。《TRIPS协定》并没有要求成员国这样做；它只是要求监管机构必须保护临床实验数据不会被“不公平的商业使用”。对商业秘密申请的豁免将允许监管机构出于公共利益使用某些数据，并促进仿制药迅速进入市场。
生产COVID-19疫苗的过程中出现了很多情况，制造公司不允许将有关其产品安全性和有效性的关键信息公开发布。最近一期《自然》杂志的社论显示，“世界上有相当多的人”表示他们不会接种疫苗。这将使他们有感染COVID-19的风险，并将推迟疫情的结束。促使人们拒绝接种疫苗的因素包括“担心审批仓促、对制药行业的怀疑，以及大规模的疫苗误传信息”，这些因素正在“削弱公众对疫苗批准使用过程的信任”。如果有关部门能不允许COVID-19相关医疗产品的安全性和有效性数据被视为商业机密，那么公众心中的担忧就可以得到平息。
COVID-19引发了对医疗产品的巨大需求，依据当前对疫情的预测，该需求不会很快下降。但是在许多国家，供应往往无法跟上不断增长的需求。因此，我们有必要将这些医疗产品视为全球公共产品，并为私营企业和国有企业的生产创造有利的环境。但是，在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公共资金和获得适当技术的机会都严重不足以促进生产和确保这些医疗产品的供应，以满足日益增长的需求。与以往一样，知识产权通常是技术和专有技术转让的障碍。
印度等国家在获取生产COVID-19药物的技术方面，甚至是生产像瑞德西韦（remdesivir）这样用来帮助病人，但不能治愈病毒感染的药物方面，都面临一定的限制。一些印度公司获得了由药物发明者Gilead Sciences公司颁发的自愿许可，但这有两个限制。第一，该产品目前在印度的销售价格相对较高；第二，该药物不能出口到其他国家。豁免《TRIPS协定》专利条款，将使治疗COVID-19的药物能够以可承受的价格获得，因为专利垄断将让位给竞争性市场。
印度和南非的主要任务是确保WTO内部和外部对豁免提案的大力支持。为此目的，最重要的第一步是争取志同道合的国家的支持，就像在《TRIPS协定与公共健康》提案中所做的那样。他们目前似乎已经取得了进展——在10月16日举行的TRIPS理事会会议上，包括印度的南亚邻国孟加拉国、尼泊尔、巴基斯坦和斯里兰卡在内的13个成员国完全支持该提案，包括中国和尼日利亚在内的14个成员国也给予了一定程度的支持。政府间组织 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UNAIDS）也完全支持这项提案。
在由成员国推动的多边体系中，有效的联盟对于制定规范至关重要。发展中国家非常理解这一点，因为它们通过这一战略受益匪浅。实际上，正如印度和南非过去所做的那样，这种联盟依赖于有效的领导。在人类面临的这一关键时刻，两国必须确保其重要的联合倡议实现预期目标。
Biswajit Dhar是贾瓦哈拉尔尼赫鲁大学（Jawaharlal Nehru University）经济研究与计划中心的教授。K.M. Gopakumar是第三世界网络的法律顾问。
